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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STINA

Updated: Jul 19, 2022

當這些喝醉的人半裸着步入夜晚,

他們的歌聲嘶啞,如一首古老的抒情詩。

他們因「別離」而感到傷懷。最後的爭吵

將會隨最後的「言辭」而減弱消失。

另一個單獨的人走過,對一切足夠瞭解;

他不會停下或是回頭,他不是旁觀者。


那麼他也正正成爲了一個旁觀者,

如果身處局外,不從屬他們的夜晚。

他相信他對迴圈的景象早已經瞭解:

與其服從生活的指令,不如找一首抒情詩,

就在眼下的路裏。他往前走;他消失

在路的盡頭。人總是打算去厭倦爭吵,


可精力總是過於充沛,讓理智受戒於爭吵。

無論這些喝醉的人,還是那清醒的旁觀者。

無一偶然;倘若我們早已經明白消失

之規律,那在一個個命中註定的夜晚,

在角落,哦,又是誰祕密聽見抒情詩

正召喚?回答我,這你意欲佔有的瞭解。


我們無法「理解」,我們只能試着去「瞭解」

這他者這自我這一次次沒有結果的爭吵。

一個人躍入世界,另一個翻開抒情詩,

當我年幼或者老去,曾是或者將是旁觀者,

他卻等候着,等候着,從白晝到夜晚,

等候着孤立的自我在鄰人的銅鏡裏消失。


等候着粘着的自我所賦予的自我消失。

我們的言語和舉止從未取決於我們的瞭解。

誰又置身事外?恰是在生活的夜晚,

一種鈴聲響起,我們自認得以回避爭吵,

卻哭泣且悲哀。人羣中混入的旁觀者

正回想起多年前齊聲歌唱的抒情詩。


可這是朝向回環的眞實,而不是抒情詩;

「他」成爲「我」,而「他們」仍歌唱,並不消失。

如果世界將腰肢舒展,那旁觀者

終於參與其中;坦然,圓滑,表示瞭解。

而妥協與消融有甚麼不同?否則爭吵

不會盡興:它發生在另一個夜晚。


哦,我們迫於去瞭解怎樣的夜晚?

去怎樣誦讀一首旁觀者的抒情詩?

像一段爭吵在時間裏在逸聞中消失。


2014.9.24改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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