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躺在鐵軌上，和糞便一起， 爭論着樂觀主義與悲觀主義。 2021.5.14

之前，有愚蠢的網絡人士說：所有人都發錢等於所有人都不發錢。淪爲笑柄。但與此類似的修辭在很多情況下確實是正確的。比如中學的政治老師就說：這句話雖然可能考，但你不用畫線，所有句子都畫線，就等於所有的句子都不畫線，云云。 又比如：所有的詩都講究（某種）格律，就相當於所有的詩都不講...

不斷觀察到的與人性完全相悖的種種思路：陰謀論、自相矛盾、髙人一等。可現在缺少的不是所謂的理智，而是良知。如果沒有良知的話，也不可能存在理智。壞的理智不能叫理智，應該爲它另取一個名字。比如說：愛國主義。

語言學家錯了，人的感覺錯了。 一個兒子已經死去了三天。絕不是說 他於三天之前死去。絕不。不。 還沒有完整，還沒有完成。在這三天， 他每時每刻都在死去。 語言學家錯了。關於語言的起源 他們振振有詞。一個說，這恩賜是源自 最幸運的頭腦，百萬年前基因的變異。...

在故事的開始，這兩部小說都描述了一種在那個社會極爲常見的情形：男主人公愛上了一個年輕女人，就常常到她家去，見她、她的父母、她家的各式各樣的其他的來客，然後在一個晚上向她求婚。 在《文學教師》中，男主人公的求婚非常順利。兩人早已經互相愛上，一切順理成章。他們度過了非常美好的婚...

A與B是本地地主的兩個農奴，住在一起，其生活所需全部仰仗地主。該地主出於某種不爲人知的原因，或者說沒有原因，每天分發給A與B兩人不同份額的黑麵包：每當A得到三片黑麵包，B只能得到一片。B對此相當生氣，每次總想從A那裏拿一片，但A並不理會，心安理得地享用他得到的黑麵包。A想，...

在鏡中是星期天 Im Spiegel ist Sonntag 2021.4.26

說一個人反智，好像是很難聽的罵人話；但在生活中、在人群中常常見到的那種聰明勁，如果它並不能爲大多數人的生活謀幸福，那麼就不僅不是必要的，甚至是有害的。在這個層面上，我要說：我是反智的。 這個週末稍微瞭解了一下宮崎駿的環保觀（之前並不是很清楚）。他不僅是（像所有人那樣）反對核...

豬翻了個身 其他豬很震驚 豬的共情能力應該很髙 一隻豬叫了 其他豬也開始叫 豬圈裏此起彼伏 豬在卡車上跟另一頭豬講 出了豬圈要注意文化差異 在叢林自由奔跑二十年也無法使我忘記 我是來自最髙檔的豬圈…… 昨天有人到咱豬圈來說甚麼，地球是圓的 地球是甚麼？？？……...

記：某初中的生物老師，以能記住某句話在某版本的教材的某一頁某一位置爲榮。

在我很小的時候，有一次，和父母坐火車，似乎是從養馬河到資陽，在一個很小的站停了很久。坐的應該是普客，純數字的那種車，現在基本已經沒有了。只有這種車纔會在養馬河那種小地方停靠。每當有其他更快的車要通過，我們的車就會在就近的網站停靠、等待、錯開，耗費很久的時間。...

不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，是品性問題。我可以理解。 不喜歡契訶夫，是智力問題。我願意諒解。 可是還有人不喜歡托爾斯泰，這又是甚麼問題？我完全無法理解這件事。

書頁與火焰，穀粒與磨盤， 截斷的頭髮與斧頭的刃面—— 神保存一切；尤其是——詞語 關於寬恕與愛，如神自己的聲音。 在內是不整的脈搏，在內是骨的破碎， 是鐵鍬在內部的翻動；平穩而微弱， 而生命——僅一次，故死者的脣音 比全然覆蓋此世的棉布更加清澈。...

我覺得，小時了了，大未必佳的故事果然是成年人杜撰的。小孩子的邏輯一般很好，不會講這種邏輯上有問題的話，也理解不了這裏面有甚麼合理性。大人是因爲忘記了這些，才會在互相挖苦、說笑、閒扯的時候使用這種說話方式。 小的時候有一道語文題，大概是關於這則故事的。我無論如何無法理解，被我...

當父輩們對着城市建設的那些愚蠢的景觀拍照，認爲那些塑料般的綠色、紅色和紫色，認爲那些顯然是美的反面的事物就是美的時候，我認爲美是主觀的。 當一幅一萬年前的壁畫出現在我的面前，使我感受到某種震顫，並且使我相信，一萬年前畫下這些畫面的那個野蠻的人，也曾經感受到同樣的震顫，的時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