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甚麼深刻思想
曾經有個詩人說:
「詩能通靈」
我信了他,於是陳秋實
也想通靈,每天讀寫
只可惜,至今尚未成功
或者我可以選擇
就只和動物們說說話
在我成爲如今的我之前
作爲一種代替
有時我幾乎成功:
我和我的狗說話
它說着它的,熱情洋溢
我和鄰家的貓說話
它看起來不願意聽
我和奶奶的雞說話
(在晚上它將死去)
它總是閉上眼睛
我和鴿子說話
我和麻雀說話
有時甚至和燕子說
它們會說愛我(我以爲的)
第二天卻不見蹤影
印象最深的一次
我和一隻蝙蝠說話
它從屋簷下來
跌跌撞撞,說着甚麼
是那樣地令人迷惑
看着它慢慢地飛遠了
我只好說:「你的聲音
波長太短,我聽不清。」
2014.12.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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